?”
他握住的这只手并不秀美柔嫩,单薄皮肉之外还覆着一层茧和正在结痂的伤口。宋绫就是用这只手牵着他,从那些阴沉佛堂和宅院中走了出去。
怪脾气的宋绫是一个发生在他身上的奇迹,似乎和她站在一起就能源源不断地获得勇气、永远自由下去。郑维仪总是对她感到惊奇,像聋人第一次听见音乐。
——这样的奇迹总是不能长久留存的,郑维仪的确差一点就弄丢了她。
宋绫的手掌还贴着他脸侧,她体会到的潮润触感不知是汗是泪。郑维仪始终维持了这个姿势,他不许她松手,仿佛这样他信息素中的那场无边急雨就会淌进她的掌心。
他在等她回应,宋绫艰难地向他抬起眼睛。她轻轻叫他的名字,郑维仪终于抵着妻子的宫胞射出来。
结束之后郑维仪仍圈着人不放手,宋绫有气无力道再做她就要死了,郑维仪摸摸她光裸的脊背,说他知道,不做了,梨宝儿睡吧。
宋绫被他拥在身前,两个人的心跳迭在一起。郑维仪好像还有话要说,只是没有开口。
“……大小姐,又在想什么呢?”宋绫在沉默中踢了踢郑维仪,语气困倦且很不耐烦,“不要瞎琢磨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有多喜欢你吗?”
她没有听到郑维仪的回答,片刻之后才发现他正把脸埋在她头发里偷偷地笑。
郑维仪并不跟她计较那个不太对劲的称呼,只问她有多喜欢呢?
“废什么话,”宋绫啧了一声,“当然是非常非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