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手中的刀叉未停,声线懒洋洋,不答反问“他们不自量力,那你呢”夜白嫌弃地将沾了血的手杖扔进尸堆,轻笑道“我跟他们可不一样。”“哦”虞秋秋挑眉,似是起了兴趣,抬头看他“哪不一样”桌上的烛光跃动,光线不甚明亮,却又界限分明,褚晏只觉自己怎么也挤不进去。只见夜白单手脱帽盖在胸前朝虞秋秋欠了欠身,金色的短发有几缕垂落了下来。“愿为魔王大人献上我全部的忠诚。”他道。虞秋秋笑了笑,不置可否。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餐厅长廊里的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长得几乎快要触及透明落地窗外水池里倒映的月影。随着两人的离开,周遭的一切松动化为了碎片,似记忆的片段如跑马灯般一闪而过,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只有夜白始终在她身侧。直到梦醒时,褚晏仍旧记得当时的画面,他坐在床上怔愣了许久,猛然回神,却发现身边已然没有了虞秋秋的踪迹。“姑爷您醒了”下人端了醒酒汤进来。褚晏抓住他问道“夫人呢”下人被吓了一跳,赶紧抓稳了托盘,这才没让醒酒汤洒了出去。“小姐一大早就出门去皇觉寺了。”下人如实回道,见姑爷似乎很紧张,虽然不是很明白姑爷在紧张些什么,但还是估摸了一下时间,又添补了一句“这会儿差不多快到晌午,小姐应该也快回来了。”“皇觉寺”褚晏低声喃喃,她大清早地去皇觉寺做什么难道几刻钟后,皇觉寺。褚晏站在树下,看着前方石阶上一前一后下来的人,整颗心仿佛瞬间沉落到了湖底。她到底还是去见赫连云铮了。这般远远看着,褚晏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真的争得过那人么如果他梦中看到的一切都是虞秋秋的回忆,他甚至都没有资格说先来后到。更何况,她现在和夜白应该都已经相认了吧。褚晏垂眸,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趁两人都没有看到他之前转身离开。“嗯,这个角度不错,应该是右手先着地。”褚晏转身的动作顿了顿,什么右手先着地正疑惑着,前方忽然传来了虞秋秋的惊呼。“殿下小心”赫连云铮不知怎么滑了一脚,然后整个人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倒,虞秋秋的手则看起来很是慌乱地在空中抓了抓,然后巧合地差了那么一丢丢,以至于什么也没抓住。伴随着一声惨叫,赫连云铮滚下了石阶,最后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好是右手先着的地褚晏“”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赫连云铮,又看了看虞秋秋。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