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你真幸福,有人把你看的这么重要,哪怕自己即将离开,也要拜托别人去照顾你的未来。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就像挽留、悲伤、眼泪、离别过后,他们都慢慢习惯了上铺的床位变成许三多的,习惯他成为三班的班代,习惯他在每样训练里都名列前茅,习惯伍六一和许三多争抢连队里的第一。但只有伍六一知道,许三多自己不习惯,入睡之前,许三多望着上铺有些发怔的眼,还有训练时刻意的退让,伍六一知道他在避让什么,许三多小心翼翼,生怕再将任何人挤走,他在逃避离别。
但就是许三多这样的逃避,才让伍六一心中有怒火,班长的离开只让你学会逃避了吗?他把许三多拦住,用话激将他,两个人出去,来了场不要命的比拼,最后被整个连队围着参观了一圈。
也就是两个人都精疲力尽的那天晚上,伍六一稀里糊涂地梦到许三多。
那是一场不应该的梦,起码,主角不应该是他和许三多,可梦里的情况伍六一无力改变,他梦见自己把许三多叫到过道,恶声恶气地对许三多说话,后面的事伍六一还记得,他们的对话马上会被史今给打断,但梦里没有,于是在伍六一说完我讨厌你,在许三多低头避开他的眼睛之后,伍六一被他的逃避气的心头火起,抓住了他的双手,将许三多按在了墙边。
他的一条腿挤进许三多双腿之间,许三多被伍六一的行为惊吓到,愕然地瞪大了眼,他嗫嚅着小声开口喊伍六一班副,伍班副,但伍六一听着这种呼唤只是心烦意乱,于是低头,用唇将许三多喋喋不休的话堵回喉咙。
除了惊讶之外,许三多几乎没有挣扎,他被动地接受着伍六一充满攻击性的吻,在吻下去的一瞬间伍六一就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脱轨了,但可悲的是他竟然不想放开,他用力地啃咬许三多的唇瓣,勾着他的舌尖同自己的舌交缠,明明应该是对着许三多吐出刻薄言语的唇,此刻却正与许三多的嘴唇亲密地厮磨着,交换一个又一个深入痴缠的吻,许三多被伍六一亲的喘不过气来,眼中蕴上雾蒙蒙的水,氤氲在眼角,没有掉下来。
“不许哭。”伍六一终于放过他,简短地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许三多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擦擦眼角,但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伍六一扣着举过头顶,只能用一种求助的眼神望向伍六一,那种眼神让伍六一喉头发紧,这不是你该用来看我的眼神,许三多,你这样看史今,会让他心软,而你这样看我,只会…只会让伍六一更失控。
“我帮你。”伍六一说,他再次俯身,用唇吻去许三多眼角即将滑落的泪,咸涩的泪水落进伍六一口中,就如同接下来伍六一要做的事,他把许三多的手给松开,随后蹲下身,解开了许三多的腰带。
伍六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他也的确行动了,伍六一在任何事上都是果决的,他先是用手把许三多撩拨地硬起来,随后用嘴将许三多的性器吞没,他没做过这种事,非常生疏,但仍旧轻而易举地让许三多没多久就射出来,他之前把许三多的眼泪咽下去,此刻也把许三多的精液给咽了下去,许三多慌乱地去制止,但被伍六一抓住了手,向着身下摸去,在隔着衣物摸到硬挺的东西时,许三多的手颤了颤,但没有躲避,皮带解开,拉链拉下,伍六一的手包裹着他的手,带动着他,开始抚慰伍六一滚烫的性器。
伍六一低垂着眼睛,看着许三多红着脸替他纾解,伍六一的手大他一圈,恰好将许三多的手整个包裹进手掌里,即使是在做这样的事,许三多也保持着专注的神情,只是别着头,眼睛不敢看过去,伍六一带着某种恶意的戏弄叫他,说许三多,怎么不看?做都做了,是不敢吗?
激将法对梦里的许三多也很好用,伍六一看到许三多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像是生气,然后许三多就看过去了,在小小的抽气声过后,许三多连耳朵都爬上了红色,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伍六一呼吸也终于急促,在抓着许三多的手加快撸动的速度之后,过了一会儿,他射在许三多手里。
荒唐的梦境就到此为止,伍六一惊醒过来,对面的床上就是正熟睡的许三多,心脏正在胸膛内激烈地跳动,诚实的向伍六一传递着某种悸动,伍六一心乱如麻,他扭过头,长久地盯着许三多看,看许三多熟睡的,还有些稚气的脸。伍六一看不清自己的心思,或者也根本不想看清,荒谬!荒唐!他在心里恶狠狠地给这种悸动做出了总结,并且决定就暂时…先这样,一场梦而已,伍六一对自己说,没必要想的这么多。
但谁也没想到,有一天,钢七连也会经历离别,最优秀的兵们被拆分重组,分去不同的连队,分别就像傍晚海边的涨潮,一场接一场的涌来,海浪不歇,潮水不止,战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直至…直至剩下最后两个人。
伍六一走进车库,沉默地给许三多帮忙,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算多愉快,伍六一清晰地将自己内心曾经的所思所想剖析开来,说给许三多听,许三多,我多讨厌你啊,讨厌你像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讨厌你吸引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讨厌看到你时就会想起他。
更令我讨厌的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