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有些奇怪袁征会挑今天来公司。按往常,他只会在一个月的月底来一下,听听paul的分析。
而且最近市场b较动荡,并不是入市的好时候。
徐家豪跟在paul身后进入会议室,袁征和助理已经就座。
坐下时,徐家豪才注意到他额角贴着纱布。创口似乎不小,纱布上还沾着一点浅红血迹。
徐家豪心头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一向觉得袁征不是善类,站在个人立场,他是不会选择跟这种让自己不适的人合作的。但这是幼稚而且不专业的想法,商业社会,资金才是一切。
paul是负责人,整个会议主要还是他跟袁征交流。
内容无非是今年是b较躁动不安的一年,政权交接的关键年份,市场投资泡沫高,外围还有大鳄虎视眈眈,投资还是谨慎为宜等等。
然后是建议,他上次提到的内幕消息经过分析,风险还是很高,而且资金来源不明,很容易会惹来部门调查。
到后面,会快开完了,paul才公式化地关心询问:“袁总这伤口还好吧?袁总生意繁多,可得好好保重身t呀。”
袁征闻言,视线若有若无地在徐家豪脸上停留了一下,唇角带笑,但笑意没到达眼底,“小伤而已,不碍事。”
他起身,身旁的助理也跟着站起,这是打算离开的信号。
paul和徐家豪于是也站起身。
袁征走过徐家豪身边时,忽然别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家豪确认他已离开公司后,还是没忍住对paul道:“我查过那家公司,是个空壳公司,很明显的资金转移手段,有洗黑钱嫌疑。”
paul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会议室的门重新关上。
“karl,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说出来也于事无补,上面就是默许要跟他合作。”他说的上面是指b自己职位更高级的部门上司。
袁征这半年带给他们公司的利润太大了,甚至都不惜走钢丝。
劳斯莱斯行驶在市中心商业大道上。
车窗封闭的车厢里,助理把车停在红灯前,询问身后的袁征:“袁总为什么坚持要跟他们合作?其实我们还有很多可以考虑的公司。”
助理自然知道袁征对徐家豪nv朋友有想法,但是为个nv人而坚持跟一个有潜在风险的人合作,他觉得袁征不是为美se昏头转向的人。
袁征抬手碰了碰额角纱布。
程霜下手不轻,他的伤口当夜需要找医生缝针。
他冷笑,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身上难免会受伤,但是被nv人伤到还是头一遭。
她很聪明,反抗不奏效,便假装臣服,演技也好,居然能成功把他骗过。
那晚叫得那样sao,水流得那样多,让他失了防备。
他是睚眦必报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徐家豪下班后专门到花店拿订好的一束花,然后开车到倪玛莉公寓。
他还不知道程霜已经回家了。
乘电梯到达倪玛莉的楼层后,他像昨天那样按门铃。
以为也会如同昨天那样得不到回应,他准备再按一次,没想到门竟然从里面打开。
徐家豪看见门打开,惊喜了一下,随即转为失望。
来开门的是倪玛莉。
“程霜呢?她在里面?”他问。
倪玛莉打量着手捧大束鲜花的徐家豪,对他说:“霜霜今天早上回家了,她还没跟你联络?”
徐家豪摇头说没有。
他知道程霜昨天肯定在的,结果他昨天来过一次,她今天便回家了。
徐家豪本来还觉得她不开心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这会儿有点不坚定了。
可他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他做过让nv朋友不悦的事情。
既然程霜不在,徐家豪决定径直到她家找她问清楚。
倪玛莉见他要走,突然把他叫住:“等一下。”
徐家豪停下。
倪玛莉有点神se复杂地看着他,“我就问个问题。”
“你是怎么看程霜的?”
“什么意思?”徐家豪不解。
“意思是,她在你心里是什么形式的存在,”她举例,“b如说她在你心里必须是那种纯洁到不能被任何人或事w染的存在吗?”
徐家豪自然没听出她话中有话,只顺着她的话回答是。
倪玛莉被他的直接噎住。
她知道他压根就没有听出这话的弦外之意,只想着随便敷衍她,然后离开。
徐家豪开车到程霜楼下,取出电话打给程霜。
他停车的位置往上看,能看到程霜房间的窗户。里面没有光,他猜测她在客厅。
电话接通,隔着电话线,徐家豪终于听到了nv朋友的声音:“喂?”
“是我。”徐家豪本来微皱着的眉头在听见她的声音时,缓缓舒开,“我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