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赶人了。
“回什么送什么,有事说事。”姚初瑜推着人往外走,想起弟弟去时是两个人,顺口问道,“尹峤呢,不是一起走的?”
“嘁,那家伙对这怂的很,跟他说阿姊在浴池,回头人就燥着红脸跑了。”
姚初瑜看他嘚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揪起弟弟垂在耳侧的小辫子,拿发尾挠他的脖子,“就你行,就你最行了。”
“哎呀,阿姊别,痒,痒啊哈哈哈…”
姚守衿摇头浅笑,吴忱微想让自己去忽略月se下的几个人,低头却看见他们挨在一起的影子亲密地映在青石板上,影子拉的很长,掩盖住了他脚下的路。
或许自己早应该离开的,或许今夜就不该来找她…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慢,距离越来越远,姚初瑜在原地停下,背着月光转过身。
吴忱微脚下的影子没几步就缩短至跟前,抬起头,就见少nv披了一身幽幽银光,发丝间还有些未g的水露,注视间不经愣神许久。
很快,他又想起了那些时时刻刻告诫自己的话语,那些不得不做个了断的事,纷乱的心情顿时消散地无波无痕。
“怎么了殿下?”吴忱微牵起的笑没了温度。
姚初瑜沉默半晌,走上前仰头看着他垂下的眼眸说:“孤不知道你来这心里藏了多少事,你不想说便不说,但孤也说过,只要你一日在太nv府,便是孤的家人,有帮得上的就说。”
少nv抿着唇停顿片刻,继续道,“若你终有一日要离开,一定不会有人拦着你。你也不用担心行房会有身孕之事,孤从小就yan气亏空yan脉尽断,在这具身子恢复之前,不可能令人受孕,说这些是想让你切莫喝那些伤身的汤药,得不偿失。”
吴忱微见她好看的眉头紧蹙,不自觉地伸出手,食指搭在上面轻轻为她抚平。看不透的眼前人,可看不透又何妨,眼前这个人好像就是能轻易让他冰封的心产生动摇。
他心亦然,为之奈何。
夜se温柔了眼眶,吴忱微阖起在深处波澜万丈的眼,缓缓睁开,无声x1着寒气沉入滚烫的肺腑,轻不可闻对她道:“好。”
“阿姊~”姚怀枝扯住姚初瑜的衣袖,哼哼唧唧变着调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阿姊,怀枝在外忙活许久,功劳没有还有苦劳呢,瞧瞧,这都只看新人不理旧人了。”
姚初瑜由着他使小x子,“噢,那旧人倒是来给咱们讲讲事呗,洗耳恭听。”
她也没要吴忱微避嫌的意思,妻主不说,几个男人自然不敢有意见。
“哼,那下蛊之人与咱们还确实有点渊源,就是被三皇nv利用的关家表妹的生父。听闻此人本是关将军出征在外时旁人讨好献来的一个小床侍,贪图些荣华富贵,表面上又温柔小意,还懂些蛊术,关将军觉得有用就带回了关府。”
“但这人里子算是坏透了,品x放浪不说,还害了关家好几房的子嗣。可关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他偏偏害的还是那些无权无势的夫郎,关家主觉得不过是些男人争宠的家宅里短,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和尹峤翻进关府的时候,关六已经将人押下,b他交出了蛊铃。只是…”姚怀枝想想当时的情景就气闷。
“只是人处理不了?”姚初瑜看他面se大致就能猜出结果了。
“哎呀也不算,阿姊你是不晓得,那关六还算个板正人,本是要把人交去刑狱司的,但中途有人来跟他交代了几句,大概意思是要他把人交出来另作打算,嘿可别说,看那少爷憋屈得咧。”
似能想见关樾曦忿忿不平的表情,姚初瑜觉得还挺逗趣的,不由轻笑。
“我和尹峤本来打算偷0着动手,可那家伙眼睛跟阿元一样毒的很,我们二人敛着气息还是被他发现了。之后关六就找了个僻静地方说想改日请我们几个吃个饭,毕竟这事出在关家,人暂时拿不出来,但事还得有个交代,那蛊铃他也说要亲自交予阿姊你。”
姚初瑜莞尔,这男人的心思到了饭桌上可不一定跟你来就事论事,还是应道:“好啊,他既然要请,g脆肥水不流外人田,去给楼氏捎个信,说关家小少爷要赏脸摆席,务必上些顶好的菜。再跟关六透点风声,就说皇太nv近来就ai上云楼的口味。刚好咱府里添了不少人,都聚一起熟悉熟悉,有人付账,心安理得,岂不甚好。”
姚初瑜笑着拍了拍姚怀枝的肩,拉着姚守衿往寝殿走,事就算这么定了。
三皇nv殿内,姚珺端起青玉茶碗,刚添进的沸水将几片茶叶冲开,被小侍带进来男人两gu颤颤,噗通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姚瑱与姚珺相对坐于桌前,茶壶轻放,看着茶盏底卷曲的叶片自我挣扎般地渐渐展平,浮起又落下,淡淡问道:
“此番下的是何蛊?”
趴伏在地上的男人闻言浑身一颤,怯怯道:“回…回四皇子殿下,是雌雄双生蛊,宿于,宿于yan脉之上…”
姚珺手中茶碗险些捏碎,一把摔在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