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呀?”“我。我没有想要离开你。”听到了夜雨的这句话,堂源灏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眼里的冷冽也随之退去,拿过夜雨手中的戒指为她轻轻戴上。“我只是怕有一天我死在了你的前面。”“不要说死。”堂源灏揽紧了夜雨,这个死字让他心惊肉跳。“我只是说如果嘛,真到了。”“好,我答应你,求你别再说了。”“真到了那一天我不希望你陪着我一起死,反而希望你能代替我活下去,活的开心活的幸福。”堂源灏倏然吻住了夜雨的唇,吞噬了她下面的话。而夜雨也尽情的享受着这最后的温存。良久之后,两人才缓缓地结束了这个让彼此都流连忘返的吻。“源灏,我口渴了,我想喝水。”“我抱你回去。”“不要,我还想多看看这里的风景,等和你一起回了王府,恐怕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来这里了。”“我叫司空去拿。”“我想喝你亲手泡的茶,这会让我觉得更香醇。”“嗯,我这就去,马上就来。”夜雨留恋不舍的看着堂源灏急速离去的背影,打开裹在她身上的被褥。半响之后,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用尽全力跳下了缥缈峰。走了一半的堂源灏突然心脏没来由的一痛,随即脸色一变,急忙向夜雨飞奔而去。当堂源灏来到峰岩边时,崖上除了一张被平整摊开的被褥之外,已经没有了夜雨的身影,要想跳下悬崖就必须要踩着被褥过去。而原本雪白的被褥上除了有着一大块猩红的血迹外,还有用血写成的四句话,也就是这四句话阻拦住了堂源灏想要跳下悬崖的心。碧波飘渺峰上别,心中永存雨爱堂。一诺千金君允之,阴阳路上吾佑汝。堂源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神空空的看着被褥上的血字,脸色惨白,双唇乌青不停的颤抖着,呼吸紊乱而又急促,倏然抬起头对着空荡荡的山间凄厉的大声喊道:“雨。雨。雨。”山间被这断肠的凄厉声震得树枝摇曳,鸟儿惊飞,一时之间各种鸟儿纷纷飞出,空中如乌云密布一般黑压压一片,尤为壮观,仿若是在为夜雨的离去送行一般。堂源灏的厉声引来了两条疾速而至的人影,而鲜红的血字则震住了刚到的莫城和司空清两人。“王爷?”司空清第一次见到堂源灏失魂的跪在地上的样子,不由得担心的问道。堂源灏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就像一尊雕像。“束流云,我要杀了他。”莫城双目充血,突然大叫着拔出了长剑向现代居冲去。
“冷静点,我们可以去崖下找找,说不定。”司空清马上转身拉着莫城说道。司空清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白影一闪,堂源灏越过地上的被褥从夜雨坐过的地方借着崖壁上凹凸的石块跳下了悬崖,紧接着就是莫城、司空清相继而下。恢复了平静的缥缈峰,依然是那样袅绕和美丽,层层雾纱依然让它显得那样神秘,只是染血的被褥为它增添了一抹哀伤和凄凉。“小丽,笑得自然些嘛,对,就是这样。”“咔嚓”一声拍照完成。“阿金,快给我看看。”时髦靓丽的小丽来到了给她拍照的男孩阿金面前拿起了数码相机仔细观看着:“嗯,照得不错,谢谢啦!咦?我的身后怎么会有人了?我还特意选在了这个三角形的石头前来照相的,只有这里人最少呀。”“我照的时候也没看见人呀?我看看。”长相普通的阿金凑过头来看向相机里,果然在小丽的左下角找到了一个只照到了半边身体的白衣女人。“哎呀!这个人还受了伤,浑身是血,阿金,快找找,也许还有救。”小丽紧张的看着相机里的人。“哦!”于是两人赶忙来到了小丽刚才站得地方,毫不费力的找到了照片上受伤的女人。“小姐,小姐。”小丽轻摇着躺在地上仿若睡着了的女人。在朦胧之间,夜雨感到有人在轻摇着她,费力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还好,还活着,阿金快打电话报警。”小丽催促道。“我还是先打120吧,看她的样子八成是被人-强-奸了,真想不通这个人怎么穿着睡衣来爬骊山,难怪会。”阿金斜着眼看着地上的夜雨,嘟囔着。小丽细眉一挑,对着阿金一瞪眼,生气的说道:“你啰嗦什么?还不快打电话。”“哦,哦。”阿金见小丽发火了,连忙掏出电话打了起来:“喂,建三医院吗?我这里是。”夜雨微弱的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便陷入了昏迷,但是她知道她回来了,回到了生她养她的地方湖南。当夜雨被推进建三医院时,她的满身血迹和垂危的状况引起了急诊室里一片繁忙:“病人失血过多,危急!急需输血。”“脉搏低于40,危急!”“。危急!”“。危急!”“。”护士们一一报着夜雨各个方面都处于危急的情况。“夜雨,你今天好点了吗?”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皮肤白皙,细眉大眼,嘴角含笑的时髦女孩提着水果篮进了病房。“小丽,你怎么又来了?”躺在病床上的夜雨将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向了朝她走来的姜小丽,眼中的思念和忧伤一闪而逝。夜雨昏迷了三天后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直守着她的姜小丽,在姜小丽的照顾下夜雨恢复的很快,虽然夜雨一直没有说明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同为女人的姜小丽多少还是明白一些,于是两人一个带着同情之心,一个带着感激之意,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姜小丽每天下了班都会来医院陪着夜雨。姜小丽拿出了刚买的苹果进了卫生间,边洗边说:“我一个人在湖南工作,下了班也没什么事,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