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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去死好了(8 / 10)

警铃大作,坐起来冲他喊:“收回去!”

陆寻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像受惊的猫一样炸毛的徐越:“为什么不愿意来医院,因为这个?”

信息素味道转淡,可徐越的脸色并没有变好,他在刚刚那短短的半分钟,感受到了信息素对他的影响,生理上是舒适的,可心理上难以接受,他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被子上,声音闷闷的:“我想出院。”

“好。”

出院前,陆寻舟问徐越,徐归的归是哪个归。

徐越抬头看着陆寻舟,想起给徐归取名的初衷,如今却是背道而驰了,他把自己裹得更紧,缓缓低头:“归来的归。”

陆寻舟听到这个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站在那看了徐越好一会儿,徐越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本来就瘦,现在脸被衬得更小了,陆寻舟俯身抱起徐越放到轮椅上:“徐越,我说过的话还算数。”

“什么?”徐越不解,随即明白过来,“像以前一样?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干嘛又要来问一次。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逃?比起不想入狱,我更想离开你。”

陆寻舟没有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单方面标记的影响,徐越现在能够更敏锐的感受到陆寻舟的情绪变化,现在陆寻舟心情大概不大好。

可跟他有什么关系?

呆在陆寻舟身边跟呆在监狱,徐越不知道哪个更差,但呆在陆寻舟身边的一年多,甚至身体里还有陆寻舟基因一部分的时候,回去的通道从未对他打开过,比起监狱的危险,徐越更想去试试那危险中可能存在的希望。

徐越回到别墅后很少见到陆寻舟,徐归也很少见到,他只在房间跟花园出现,每天晒够了太阳就回房。

案件在一个月后庭审,那天徐越被李严推着,他抬手挡住太阳,眯着眼睛感受阳光带来的暖意,悠悠地问:“李律师,我大概会被判多少年?”

“大概率可以缓刑。”

徐越睁开眼看他:“我还挺好奇这里的监狱生活是什么样的。”

李严说不清为什么,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徐越看着那道阳光,穿过别墅的窗檐,落在花圃中央,园丁刚来浇过水,枝叶上的水珠反射细碎的光芒,落在徐越眼睛里,波光粼粼,他忽然觉得这一瞬间令他无比心动。

他从没有不热爱自由,可他更想要属于他自己的自由。

11

原本是原告席的位置并没有人,徐越这才想起,他的案子并不需要原告。

形势对徐越很不利,但是被告席上的人一直低头保持着沉默,只有他身旁的律师开口举证。

可到最后,能够让他定罪的竟然只有盗用身份这一个罪名。李律师舌灿莲花,即便徐越没有认真听,也知道那些罪名大概率对他已经没有威胁,这其中最大的影响因素其实是陆寻舟,徐越第一次抬头看向旁听席,那里空空如也。

徐越扭头看向李严,李严朝他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他回以一个笑,然后注视主法官,说了今天第一句话:“我还有要主动交代的。”

李严大惊失色,伸手就要阻拦他,可徐越早已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两张身份卡掏出,然后开始陈述他是如何在保释期间逃出,再入室盗取身份卡,最后因良心不安主动回来,他已深刻认识到错误,并请求审判庭对他主动交代且并未造成严重后果一事能够宽大处理。

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心悔过。

这是一场戏,一切都按照剧本在走,结局本来皆大欢喜,没有人料到当事人以一种看似配合实则在反抗的姿态撕碎剧本。

李严一直看着徐越,徐越的陈词流畅自然,偶尔还会透露出一丝忐忑,可他的手非常舒适地轻握着,整个人是放松的。李严现在才明白他在花园里的话为什么会令自己不安,那是一个律师的直觉,他根本不想被轻判,这个年轻的beta在以一种决绝的方式抵抗来自别人的掌控。

不惜自伤七分。

法庭角落的监视器一直闪烁着红光,那是用来记录庭审的,但是李严知道,如果有需要,它也可以用来直播。

权贵们常会坐在屏幕后面,欣赏自己对手在法庭上露出的狼狈之态。

突然的变故让主法官大为光火,他一生正直,徐越前面的消极抵抗与沉默本来就令他不悦,可他也并非油盐不进,一切程序合法合规令人信服,他不介意卖陆家一个人情。

被人戏耍的感觉触怒了他,他当场宣布徐越的保释作废,在案件正式宣判之前,徐越将一直待在临时关押地,期间不得保释,即使他现在坐着轮椅。

结束了,徐越冲李严致以抱歉的笑,然后任由法庭警察推着他离开。

任谁被这样三番五次挑衅大概都会愤怒,徐越以为陆寻舟将不会再见他,但是他在进入关押地之前又看到了陆寻舟。

陆寻舟是一个很讲究逻辑的人,在他眼里一切都是有逻辑可推演的,理智得仿佛没有情绪,就像徐越逃走又打了他一拳,如果搁其他人身上,大概没有好果子吃,而陆寻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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