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那麽我再问你,你是否知道发粮差役已si之事?这事跟你有关吗?」于离岳道:「当我得知他摔伤白凤母亲後,替她抱不平,我原想吓吓那差役,让他以後别胡乱欺负弱小,只是我还没找到人,便听闻那差役已si的消息。」
萧子毅道:「所以地上那两个血字并非你写的?」于离岳面露疑惑,反问:「什麽血字?」萧子毅道:「在宋差役与谢媒婆屍身旁地上,各写有一个字。」于离岳好奇问道:「是什麽字?」萧子毅道:「看来你是真不知情。」王青霭道:「我也相信人不是于离岳杀的。适才我故意激怒他,他并没有因此对我痛下杀手。b武时看我使木棍,还刻意裹布,不露剑锋,是个公平讲道理之人。」
王青霭续问:「你方才说,你去找谢媒婆问话。你找她说了些什麽?那时她人还好好的吗?有无任何异状?」于离岳忽然忸怩,脸红道:「我…我问她提亲还顺利吗?白凤姑娘是否答应了?」白凤道:「我没答应,我一点儿也不想嫁给胡老板。」于离岳道:「我知道,谢媒婆也是如此跟我说。」
王青霭身为县令之nv,常听爹爹与师爷、捕头们讨论案情,较有相关经验,便道:「你可知谢媒婆之si,你恐怕是最大嫌疑者。许多人都说你为ai而痛下杀手,还指证历历你先前曾威胁店小二那些人,说你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白凤姑娘。」于离岳道:「我确实愿为了白凤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其实我是希望这门亲事能谈成的。」
「什麽?」王青霭睁大眼睛,愕然不解,道:「你…你为何如此?」一旁的白凤听了,身子微微一侧,偏头倾向于离岳,想听他如何解释。
「我待在胡老板身边好一阵子,他是这一带有名的盐商,家财万贯,待人也算和气,白姑娘跟着他定不会吃苦。相较之下,而我…而我只能默默在一旁守护,只怕给不了她好日子过……」于离岳愈说,声音逐渐转小,到後来几乎微不可闻,只剩满脸惆怅失意。
王青霭道:「既然胡老板如你说的这麽好,为何你选择离开他呢?」于离岳道:「为了白姑娘的将来,我虽愿意成全,但我并非圣人,也非无情无感的石头。想我若一天到晚看见他两人夫唱妇随、感情和睦,心里定然不好受,只好选择离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王青霭得知了原委,心中既想骂他傻瓜,又想赞他痴情。她不知该如何拿捏这分寸,当下一时无语,百感交集。白凤闻言,外表上虽是平静如昔,心下却是感动万分,久久不能自己。她从没想过,竟有男子如此处处替自己着想,甚至愿放手成全。
公堂上,梁道承表情肃穆,惊堂木再次重击一声,道:「于离岳,你可知你说的这话非同小可,极有可能是si罪一条!」于离岳神se不改,答道:「我说过了,我愿意承担这一切。」谢景一阵恍然大悟,「是了,你既能成为胡老板贴身护卫,想必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跟这武、魁两个字的意涵也十分符合,我总算明白了!」
「看来这于离岳想护白凤周全,是打算一肩扛起了……」王青霭在旁看得心急,正想开口说明血字命案一事,一个娇柔的声音清楚传来:「大人,您误会好人了,人并不是他杀的。」
大门口处群众一时腾扰,纷纷让道,一名纤瘦nv子由另一位衙役搀扶带路,来到堂前。梁道承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民nv白凤,拜见大人。」白凤作势yu跪,梁道承见她眼盲,说道:「你行动不便,不必多礼。本官并未传唤於你,你怎来这里?」白凤道:「民nv特地来此作证,于离岳并无杀害谢琇,请大人明察。」梁道承道:「此话怎讲?」
白凤道:「据民nv所知,谢媒婆并不识字,因此地上那血字并非谢媒婆所写。」谢景回道:「我没说血字是我娘亲写的,也有可能是于离岳写上的。」白凤道:「哪有人自己留下讯息透露自己是凶手的,这於理不符。况且,那天于离岳在我家门附近守着,几乎没离开过,怎有空去杀害他人?」
于离岳看见白凤特地前来,为的是替自己脱罪。他彷佛喝醉了酒,头脑昏沉沉地望着她,反覆心想:「她为何…为何要帮我说这些话……?」
白凤续道:「方才有人说,这凶手定是不希望这门亲事被说成,若照这道理,凶手应是我才对。」胡喜脸上笼罩一层悲愁,心中叹道:「白姑娘,你何必如此说?」王青霭同时思忖:「看来白凤姑娘对于离岳亦是有情有义,不忍心让他无端背负罪名。」
于离岳忙道:「大人,此事跟白姑娘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她一个柔弱nv子又无法视物,却要如何下手?」梁道承略一思索,朗声道:「白凤,此案目前尚毋需传你问话,你且退下吧!」
一名衙役过来正yu带她离开,白凤道:「敢问大人是否详查过谢媒婆身上伤势?」梁道承道:「此言何意?」白凤道:「我不妨明说了,民nv虽是眼盲,但其实我懂得武功,我是冥门……」白凤话说云云,梁道承此时却无心听入耳,立即挥手示意。另一名衙役上前,两人一左一右,将白凤带离现场。
梁道承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