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码,我给双倍。
陈悯生但笑不语。
看似相谈甚欢地对视,实则各怀心思。
如果沈怀知道顾家分文未出,只因与林一安有不死不休的仇怨。
他怕是恨不得将刀子捅到陈悯生心口上去。
有人运筹帷幄,有人深陷泥沼。
温北踏入阵法不过半盏茶,便看阵里风云变幻甚快,刮风下雨电闪雷鸣。
她躲无可躲,被浇了个透心凉,将将复明的眼睛,又有些不适。
眼前一片朦胧,可她还是惊异的发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逆向生长。
这绝不是普通的活阵!
忆起当初闯入君子岭的所见所闻,几乎是一瞬间,温北便在心里确认了一件事。
上古阵法四个字,噼里啪啦地迎头砸下。
温北顿时欲哭无泪:不带这么玩儿的!
尽管温北压根不想承认,但是她确确实实又误打误撞进了一个难缠的阵法。
时间仍在回溯,脑子却险些被冰凉的雨水冻僵。
隐约听见了东家在唤她。
可下一秒便见天地归于虚空,她身处在空无一物的空间里,虽有光,但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温北使劲儿地掐了自己一下,痛觉比她想象中清晰。
一切并非梦境。
就在她震惊之际,远处冒出几个光点,渐渐扩散开来,变成几处互不干扰地小天地。
距离仍旧很远,她根本无法看清,只得往前走,走近了才发现惊人一幕。
温北一眼就瞧见了满园的腊梅。
一个男人背对她站着,空旷的院子里,腊梅开得很好,却仅此而已。
似是察觉到温北窥探的视线,男人转过身来,透过一方小世界朝温北望了过来。
眼神落寞。
腊梅已开,本该赏花的人却没来。
那日在暗道里,东家避而不谈的答案,呼之欲出。
有些人,注定是你的计划之中,意料之外。
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女子,诡异的是这个女子与温北有五六分的相似。
那女子侧身站在一眼泉水前,笑得分外明媚。
温北隐隐觉得假如再深究下去,必定会很危险。
果然,在那个女子转身望向她的时候,温北眼前一阵发黑,短暂的眩晕过后,她竟然侧身站在了一眼泉水前。
与先前那个女子所处的地方一模一样。
她立即转身往外瞧去,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赫然是两个人在对峙。
他们同样看见了她。
视线的交汇被忽然打断,小天地与虚空的界限被瞬间湮灭,温北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起来。
她身处高山之上,遥遥看去,山下一片白杨林分外熟悉。
林姐姐,林姐姐!
一个小姑娘迎面跑来,亲昵喊了两声,凑近了些站定。
她顺了顺气,待喘气儿匀了,才揪住女子的袖口,撒娇道:林姐姐,就带我出去吧!上回你说的那个恨不得绑回来的哥哥,我也想见见!林姐姐~
温北还愣着神儿,她实在不敢相信,就这么脱离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变成了另一个人。
倘若没有起初白杨林那些事,她简直要为此痛哭流涕。
感谢老天爷终于睁开眼,成全了一个不太称职的信徒,多年的夙愿。
但是,她可没忘记这一切的起因,眼前的一切处处透着诡异。
林姐姐?!
小姑娘没有得到回应,疑惑地又喊了一声。
林姐姐是不是怕楚子歇又威胁你?
小姑娘晃了晃女子的袖子,再三保证道:我方才听族长说,他近日在闭关,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出不来!林姐姐,你就带我去嘛!
温北被央求得无可奈何,只好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想了想说:乖,过一阵再说好不好?
小姑娘没有察觉今天的林姐姐有什么不妥,很乖巧地蹭了蹭温北的手,点了点头。
顺着泉水流淌的方向,小姑娘亦步亦趋地跟着温北下了山。
山下并不是与白杨林直接相连,竟然还隔了一道不小的沟壑,像是被活生生劈开而造就的天然裂痕。
自左往右,由窄渐宽。
让温北奇怪的是,沟壑很深,往左最末尾的石壁上固定着很多锁链,从触手可及的地方交错沉下。
锁链被绷得很紧,似水又似雾的物什在沟壑里流动,温北瞧不见这锁链究竟链到了何处。
好在锁链逐渐瞧不分明的地方,架了一座藤桥,颇有些仙气缭绕的意思。
一路上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温北一句也接不上,就只偶尔附和着点头,虽说以不变应万变是上上策,可小姑娘竟然丝毫没有产生怀疑。
温北不由有些好奇,她口中的林姐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将将走下藤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