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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交易也没兴趣吗(9 / 15)

转过头来,在昏暗里眼睛显得更加亮盈盈的,圆圆楞楞的,更像小狗了。

“行了行了,你站那得了!”

方昕见宋西贺拿着那手机,快要伸到自己小昕上了,急忙开口阻拦住他。

闻言宋西贺果真停下,自觉得撇过头去,等拉链声彻底消失后,才又重新转过头来。

“能走了吗?”

宋西贺冷嗖嗖的声音,在此刻无比凄惨的方昕耳中,通过润色添墨自动加工,变成了赤裸裸的嘲讽。

哀怨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宋西贺,方昕又提了提裤子,这才回答:“我对你这么好,你等我一会儿怎么了?”

说完看着一片乌黑的各处,又心生后悔,害怕宋西贺一生气,把自己扔在这堪称荒无人烟的地方。

于是方昕补救似的拽了拽宋西贺的袖子,声音也低了下来:“这么黑我害怕,我从小就怕黑,能不能让我牵着你?”

宋西贺目光落在方昕抓着自己的手上,嘴角抽动了一下,长舒了口气,像是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才又妥协般重新开口:“别抓那么紧。”

听到这话,方昕眼睛一亮,不住点头。

回去的路上,方昕跟宋西贺并肩而行,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一步的靠近,而又缩短了很多。

当对方能够将自己,放到与他同一个层次的位置时,他才会开始愿意向对方展现最真实的自己,这意味着相信正在形成。

是相信而不是信任,相信可以由一个独立的个体完成,而信任是两个人互相的关系。

方昕的目标,就是要让宋西贺彻底相信自己,从而能够更加轻易的去完成任务,早点离开这个奇葩到让人无语的世界。

所以他没必要,也不能相信任何人,否则他在这个世界就会多了份牵绊,牵绊就会带来不舍,不舍是一种危险的情绪。

这种情绪绝对不能产生。

“你每天都要跑这么远上厕所吗?”方昕轻声问他,打破了微微星光下的长久沉默。

宋西贺也不看方昕,感觉到自己胳膊上被牵扯的感觉,回答他:“我晚上不去厕所。”

“……”

尼玛这天儿怎么聊?

方昕面露屎色,最后以一个简短的“哦”字结束了这个同样简短的对话。

等回到了房间,方昕原本跟去厕所一样浓重的困意,被带着凉意的秋风给吹散了大半。

鼻子充溢着清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说不准到底是什么味道,有点像夏天清晨,躺在还带着露珠的草坪上能闻到的那种。

是种非常新鲜的味道。

“我有点想家了。”

方昕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莫名有些伤感。

在宗和繁和严修时那里的生活太过跌宕起伏,方昕永远不会产生将要陷进去的恐慌感。

但今天来这一趟,方昕又经历了以前那种平淡平凡,但本就属于他的的那种生活。

相似总会引起共鸣。

方昕觉得自己有点艺谋了,于是招呼着蓝墩出来,看了一夜的大秦帝国之纵横。

顶着两个大眼袋,在结局的时候,原本一言不发的方昕,却突然异常兴奋起来,嘴里腻的恶心人的话跟吐西瓜子一样,一个个砸在蓝墩的心上。

“富大龙!富大龙!”

“霸气哥哥快来爱我!”

蹲在一旁小小一坨不敢说话,生怕加重方昕思乡情结的蓝墩:“……”我就知道!

第二天,方昕盯着厚重的黑眼圈和一脸的淤伤,跟着宋西贺到了学校。

看着仍旧精神充沛的宋西贺,方昕满心不服,凭什么打一样的架,睡一个屋子,他就这么容光焕发,跟刚打了水光针一样,别说伤了,连一点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尼玛这就是零很零的区别吗?这合理吗?

蓝墩抠脚:“你是忘了昨夜的富大龙哥哥?”

方昕不屑:“昨日的事怎么能带到今天来呢?你思想太不积极,人不能只停留在过去的美好!”

“昨天的帅哥是昨天的,我不能厚此薄彼,今天的我–属于新的哥哥!”

蓝墩:“把精神上的脚踏n条船说的这么高尚,真有你的,棒棒!”

方昕自动过滤蓝墩话中的阴阳讽刺,以一只小鸟对自己的夸赞开启了美好的一天。

在楼梯口,方昕跟宋西贺因为班级原因分道扬镳。

扶着栏杆,方昕锤了捶由于看剧太过兴奋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疼的腰。

刚上了没几个楼梯,方昕突然感到了一股腾空感,还没转头,一张大脸就竖在了眼前。

方昕瞪大了眼睛:“!”

“怎么每次见我都跟见鬼一样?”

方昕抓住书包袋子,这才勉强在严修时的强横之中,保持几分平衡。

“没有”,方昕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

严修时没听清楚,也没去管,目光在方昕露出的一段白皙脖颈上几番检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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