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膝盖一屈,砰一声跪在青石板地上,大声喊叫:“您可千万别听他乱说,那地方险象横生,连毛都不生一根,光走两天根本到不了。他一定是魇着了,路上,路上被哪个人精吸去了精魄,胡言乱语!”
匪心愣了愣,回过头,见到伶舟并不赞成的目光。
确实是有些莽撞了,修炼这么多年,他自己难道还不知道结丹的困难吗。什么结金丹,什么灵药,对他都没有用。若真有这样的花,怕不是白涯早就为他摘个几百朵回来了。
匪心苦涩地笑了一下,朝着李笼的背输出一股灵力,调整一番体内的灵脉后,朝客栈内走去。
“不早了,休息吧。”
匪心一路走上楼梯,直奔房间,关门时却受到一股阻力。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在门缝之间,俨然是伶舟。匪心按住门框,问:“还有什么事?我要休息了。”
拒客的意思明显不过,但匪心还是听到了不想听的话。
“金丹是真,但那朵花有蹊跷,你不要全信。”
“嗯。”
“就算要去,也要做好万全准备。到时我与你一起……”
“知道了。”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下一句的匪心,疑惑地抬起头来,只见到一对浅色的眸子略微眯起地垂下,望着他。
“今日事今日毕。”
匪心:?
“我的意思是。”他握住匪心按在门框上的手,伸腿跨了进来。唇瓣被月光附上一层柔霜,看起来很好亲,“刚刚的事,还未做完。”
匪心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伶舟已经低下头,将他整个笼罩在怀中。
清冽的松香从头顶弥漫而下,匪心急促地深呼吸,后颈被一只大手扶住,抬起,随后上唇被含入温暖柔软的口中。
动作轻又慢,像是小孩子品尝挨了顿打才吃到的棉花糖,舍不得吃,只能抿了一点,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回味。
伶舟总爱这样吻,先从上唇开始,将那小小的唇珠含在唇间,轻碾慢舔,变得红润晶亮后,再寻到舌尖,一点点吮吸。等到匪心的呼吸变快,尽数被他吞入口中时,他才会渐渐深入,与他缠绵。
在床上也是,进来一点,就要问他痛不痛。
明明下面都整根插穿了,匪心像个糖葫芦一般被穿在上头,爽得流眼泪,伶舟注视他垂下的眉,很轻地问他:“为什么哭了?不要哭。”
匪心常常不明白他在珍惜什么,明明自己早就不是未经人事的天真童子了。
伶舟一只手扶住他的后颈,一只手穿过后腰,将他整个人往身上提。
匪心尽数配合,手肘搭在肩膀,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横在腰上的手不断收紧,伶舟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连脚尖都快点不到地面。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不分东西,甚至无意间将房间里的屏风都给撞翻了,发出一声巨响。
待店家上来问过,确认无事后,两人也冷静了下来,坐在茶桌前各自望着别的方向。
“咳,既然如此”匪心手中的茶水已经冷却,他轻咳一声,拉开房门,“你便回去休息……”
他回头一看,伶舟不知何时走到了床边,腰带已经解开,外衫被他脱下来挂在一边。
匪心一愣,脱口而出:“不做。”
伶舟转过头看他。
匪心的脸红了红,干脆侧过身子,“明日便是情期,今日做了,明日又要做。每次又要休息好几个时辰,如此下去。”
他停顿一会,说:“没完没了了。”
对面没了声响,伶舟的眼睑从他开始解释时就垂了下去,眼里的光芒都被睫毛掩住,他将刚放下的外衫拿起来,披在身上。
“好。”他说。
匪心的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慌张,看着伶舟一言不发地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准备从门口出去。
他哪舍得让伶舟难过。
“伶舟,伶舟。”
匪心将伶舟开门的手捉回来后,抱住伶舟的腰,将人带着挪回床边。伶舟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望向别处。
匪心去解伶舟衣服上的系带,手被按住,头顶传来的声音也冷冰冰:“我的房间在隔壁。”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匪心扑到伶舟身上,两条腿都夹住他的腰肢,抱着啃起他的脸来。
起初伶舟并不回应,待匪心撬开他的唇齿,在他嘴里进犯一圈后,伶舟托住匪心的身体,将他放到在床上。
匪心怕他走,匆匆忙忙地扒他的外衣,脱得十分艰难,在伶舟耳边说完“我想要”后,便顺利地脱了下来。
衣物下的身体肤白胜雪,覆着薄薄一层肌肉,肩膀宽阔,腰肢精窄,胯部上蜿蜒着几根黛色的青筋,似雨雾里朦胧的山脉。
匪心连咽了两口口水,一路摸向伶舟的下身,一根完全硬了,用整个手掌才堪堪握住。圈住撸动两下,他感到性器在手心里突突跳动。
“都硬成这样,怎么走得那么干脆?”匪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