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廖母点点头,“放心,我们会保护他的安全的,有需要的话24小时随时联系。”
廖宜榅看着他们站起来,也有些无措地跟着站起,他去看对自己的父亲,又与表情担忧的母亲对视。
“警察同志,这孩子不太会人情世故,他嘴笨,要是有什么话冒犯你们,你们别太介意,”廖母真怕廖宜榅摊上什么事了,她握住儿子的手,明明还没到冷的时候,她的手却一片冰凉,让青年哆嗦了一下,“先让他去洗漱一下吧,然后我陪着你们去。”
“去洗漱吧,也可以带点吃的玩的什么的,把你的那个游戏也带上。”远叔依旧是笑呵呵的样子,话语间满是对小辈的宽容,“你们也有自己的事,这件事估计要调查很久,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还是不要跟了,要是不放心,你们可以打着视频聊天,绝对能看到我们带他去的是正规警局。”
“诶,好。”廖母叠声应着,把廖宜榅拉着推到了厕所,把能想到的都急急地说了,“你一定要说实话,有什么事别瞒,受委屈了就跟爸妈说,有什么问题爸妈给你担着,别闷在心里……”
廖父守在门口点头:“我们都是你的靠山,需要钱之类的就随时说……我现在转点给你吧。”
“你记得带伞,最好加一个外套,吃的——给你买点饼干、面包之类的?你之前不是喜欢吃那个雪饼吗,孩子他爸,你现在去买。”
廖宜榅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比旁边的家长平静多了:“没事,那附近应该有便利店。”
“我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需要警察找上门的事的印象。”
水龙头流出的温水被杯子接住,在水平面缓慢上升的期间,牙膏被挤在牙刷上。
青年的动作不紧不慢,坦荡的让人生疑,远叔不动声色地走了几步,趁着廖母去青年房间收拾东西的机会望了一眼里面的布局。
很平常的小房间,是朝东的阳面,被子凌乱,上面放了不少东西,挤占的床的一半,床对面有一个较大的桌子,是实木的,分量不轻,放着电脑和一些年轻人的小玩意儿,看起来有点乱。
地板倒是挺干净的,只有垃圾桶里面丢了东西,鞋子没有整齐摆放。
道德标准较高,但是也容易放纵自我的类型。
“你们年纪相仿,”他跟那两个男警察说,“一路上多聊聊,让他放松一些,别施加压力。”
这段时间里,廖宜榅也洗漱好了,他看着廖母打包出来的一大袋东西,觉得自己像是要去搬家的,只得蹲下身去翻:“妈,不用这么多,你把我的头盔放哪了?拿那个就行。”
他手机里还直接被转了一万,足够他在陌生的地方舒舒服服活过一个月以上了。
廖母把他的电子设备全装在一个袋子里了,提起来还怪沉的,廖宜榅看到了直播的设备,觉得现在拿出去有点刻意,也就直接提着走了。
“不放心的话就打视频通话啊,别害羞。”远叔拧紧了保温杯盖,还对廖父廖母宽慰了几句,“没事的,小同志说不定能帮上我们大忙呢,到时候还会发奖金。”
一行人就这么下楼,到了门口,坐上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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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出来了,他们身体很健康,那个小姑娘之前运动会摔的腿也好了。“
“也就是说,那个大学生真的跟里一样觉醒了什么特异功能?”
“这个还不确定,远叔已经在带人过来了——他生在小县城,估计要两个小时之后才到分部,赶紧把人召集起来,两个小时之内给出完善的提问策略,如果他有问题,我们必须要挖个底朝天。”
“那个穿制服的人呢?”
“联系其他国家的警员去匹配信息了,不过现在还没有结果——我觉得他们应该也是没找到,不然早该回信了。”
这边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另一头的目标人物正行李坐在后座的中间,垂眸沉默着。
开车的是之前记录的女警官,远叔坐在副驾驶,给车窗开一半,让车内的空气不是那么闷。
都是不熟悉的人,也没什么话聊,黑发青年夹在两个男警官的中间,沉默着沉默着,就歪头睡过去了,放松得让人诧异。
“还有两个多小时呢,睡一会儿也好。”远叔对着想把青年手里的东西拿开的后辈摇了摇头,示意别管,“你们也休息休息,或者聊聊天。”
那小年轻一看就是浅眠,能把说话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稍微碰一下他手里的东西就能让他醒过来,也不知道那么和睦的家庭是怎么有这么强的戒心。
后座的两个男警官对视一眼,也找不到话题,其中一个人摸了摸鼻子,干脆头靠后椅,闭目养神,另一个撇了撇嘴,手扒着前座的椅背,跟远叔唠起话来。
“远叔,我们之后也要去异常点巡逻吗?”
“应该不会,现在那里面太危险,派的都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远叔的表情有些怅然,“我也就差几年就退休,临到头出这档子事。”
“不是说人手不够吗?